向駭客精神致敬!

Steve Wozniak致敬
 
從圖書館借回的《科技頑童渥茲尼克》,底下是陽明老師撰寫的《誰是我》

《科技頑童渥茲尼克》(英文書名:iWoz )無疑是繼《別鬧了,費曼先生》、《你管別人怎麼想》、《賈伯斯傳》後,我所看過相當出色的自傳,不只是行文充滿機趣、某種程度上補足《賈伯斯傳》前半段未被披露的一面,更蘊含一個真正的工程師和技術狂人是如何思考,他們的作為如何深遠地影響世界等內容。你預期可以看到的,是與賈伯斯截然不同卻能彼此互補的另一個「史帝夫」:史帝夫.渥茲尼克,他的生命歷程、他的價值觀、他的得意作品、他的工程師和駭客精神,以及後期他如何看待教育,鼓舞人們放手改變世界。

沃茲尼克代表蘋果(Apple)公司的月球另一面,不像賈伯斯帶有明星氣質、善於在台上呼風喚雨的領袖間企業家特質,沃茲尼克擅長組裝零件更善於經營人際關係,他害羞、有些自閉、喜歡惡作劇(本書補完不少在賈伯斯傳中未被完整描述的故事),具備典型的工程師特質:不太和他人計較,做事情喜歡自己來,功勞則與別人共享;相信真理、平等和客觀,反對官僚惡習和虛無主義。

沃茲尼克早年是俗稱火腿族的無線電愛好者自學邏輯、布林代數,不同的學齡參加各種科展和科學競賽,除了把把自己的樂趣動手打造出來,也深刻體會:不同階段的學生,如何視參與科學競賽和研究的學生,當他們獲得不錯成果,從風雲人物轉為怪咖,也讓他社交上出現某些困難。身為科展的常勝軍,渥茲尼克在一次科展失利中,領悟到:一次跨一步的重要性,學會不要太擔心成果,專注在做事的過程上,盡可能把事情做得完美。

      在惠普工作,渥茲尼克設計早期的工程用計算機,卻也沒再繼續追蹤電腦發展。推出波蘭狂人聽笑話服務,儘管虧錢仍熱在其中,甚至惡搞電話公司。此外,他也是第一個能在家裡看電影的人,擁有最早的全彩錄放機,改良出經典的(電視遊樂器的)遊戲Pong;在亞泰利公司的邀請下,利用四天時間和最少的晶片,寫出Breakout (打磚塊遊戲),卻被賈伯斯拿走多數利潤(《賈伯斯傳》曾簡略提到),多少也凸顯出兩人的互補:呼風喚雨、承擔企業責任的領袖,以及研發更好技術、默默推動世代推進的技術人;如果少了其中之一,蘋果公司絕對不會是今天的科技巨頭。

業餘加入自製電腦俱樂部,渥茲尼克卻發現現代主流構想與他幾年前創造出來的「奶油蘇打」電腦是幾乎一樣的。蘋果一型(Apple)蘋果二型(Apple),奠基蘋果公司的草創(雖然初期不被投資者看好)奠定後世電腦設計基礎,包括使用者介面、鍵盤與滑鼠的組合;成功的設計蔚為當代風潮,讓媒體競相報導,不花一毛錢而廣遠地提高知名度,也引發專利戰爭、各大公司的競逐。

離開蘋果公司,渥茲尼克成立名為「九霄雲外」(Cloud 9的萬用遙控器公司(雖然最後倒閉),他仍然是領蘋果公司最低薪的基層員工,許多演講和論壇仍會看見他的身影。除了積極投入社會公益,渥茲尼克舉辦空前的US音樂節:UNUSONUnite Us in Songs,史上第一次科技與音樂的結合,首度使用大型鑽石螢幕和衛星實況轉播,動員非常多樂團、場地布置、器材;書中提及渥茲尼克的緊張,害怕各種狀況使得音樂節失控,所幸最終順利落幕,優良名譽也使得渥茲尼克袃和政府打交道、辦活動上,沒遇到什麼阻礙。

渥茲尼克於書末鼓舞讀者以及新時代的發明家:「……我(渥茲尼克)很快就明白,自己是多麼幸運,有機會看到生活中的一些重要變化發生的前因後果,而且是能影響其中一些變化的幸運兒……目光放遠,當機會來臨時緊緊抓住它。」

從這本《科技頑童渥茲尼克》上,我見證一個被世人低估、默默付出的科技奇才,是如何驅動時代向前,真正改變我們的世界。他所信仰的駭客精神:「每件事都是為了幸福,幸福 (Happiness) 等於食物 (Food)、樂趣 (Fun) 和朋友 (Friends)。」[1]他不為工作和錢財綁架,他秉持快樂的人生觀,相信熱情與歡快的重要。有時仔細想想,似乎也真是這麼一回事:社會快速變遷,但不代表機會變少,而是當機會來臨時,一個你我能改變時代的重大機會,能否有足夠勇氣和實力,把握它並利用它反饋什麼;即使世道艱難、背負巨大的責任,追尋快樂依然是我們良好的選擇,並將投注熱情在一件讓自己快樂的事情上!

US音樂節的故事,也讓我深有啟發。渥茲尼克其實認知到:US音樂節與蘋果(Apple)經營上有很大的不同,前者必須應付律師、音樂界,處理營建、開銷和付錢給想從中撈得一點油水的人,也牽扯到更多人,而後者則可讓渥茲尼克自主決定,有完全的自主權和控制權。這大抵和我近來思考 iGEM (國際生物基因工程競賽)和參與研究、加入老師的實驗室類似:前者要應付許多人為因素,控制整個團隊運作,應付毫無建設性的師長和處於無功能狀態的組員,更別談各項事務如與其他團隊會晤(嚴格說來,iGEM 本身的學術性不如想像中的高,它更像是個社團,有機會可以見識大家新奇的想法,也可能從中得到研究的靈感,或不再對生醫類研究感興趣);後者則是純粹許多,固然有實驗室本身的特殊生態系要應付,但總體上還是能單純地享受學術研究,外力干擾的情況較不嚴重。

      持續地觀察、想像、動手實作,是我接下來想嘗試的,無論是參與資訊系統、撰寫應用程式、分析數據、學習怎麼把玩開源電路板;當我發現自己是多麼熱愛經營Entropyspace亂度空間這個社群,也真心相信我們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能成就什麼,發現自己無形中也顯露出了工程師性格,即使花費時間、金錢、選擇權的成本,卻仍願意投注在這件事情上,也不需要他人的讚揚;我不打算回頭,我對自己有信心,因為已經選擇這條路,當下定決心,我不會背棄自己的選擇!

      最後附上渥茲尼克於書底的一段文字,表達我對這位傳奇工程師與技術狂人的終極致意:”I hope youll be as lucky as I am. The world needs inventors-great ones. You can be one. If you love what you do and are willing to do what it takes, its within your reach. And itll be worthy every minute you spend alone at night, thinking about what it is you want to design or build. Itll be worth it, I promise.”

[1] 即渥茲尼克著名的幸福公式H=F3,參考自駭客倫理與資訊時代精神一書;某次拜訪實驗室老師,在他的書架上瞥到,遂去圖書館借回,與本文討論的《科技頑童渥茲尼克》有不少異曲同工之妙。
內容與《黑天鵝效應》闡述風格有幾分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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